【ES/泉杏】阴阳师
我推cp自然是什么paro都要玩一玩2333
泉杏AU设定,跟阴阳师手游没啥关系……
里面的年代啊灵魂转世啥的都是鬼扯xx
向时间海致敬——如果让你产生“居然是这样?!”的感觉,拜托留个评吧XD
一、
我叫杏,是一名阴阳师。
我有一个式神,他长得很好看,性格却很糟糕。这么说吧,他有多好看,性格就有多糟糕。
我不是一名优秀的阴阳师,收到委托的次数本就不多,因此格外珍惜。而原本就少的客人又会被他气走大半,导致我堂堂一个原本可以靠他吃饭的人沦落到要去酒吧打工,何等凄惨。
罪魁祸首却悠悠闲闲地半倚在树枝上,双手抱臂,皱起眉头骂我:
“自己天资不好还怪上式神了,哪有你这样的阴阳师?在我们那个年代,大家都是靠自身实力说话,几乎不靠外物……”
我捂住耳朵,仰起头看他:“我错了。”
“毫无诚意。”他批评我。
不出意外的答案。羞愧地讲我居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刻薄,人真是被习惯奴役的家伙啊。
我的式神叫泉,是个十分特殊的式神。他是个平成年间的阴阳师,控制式神暗杀将军时被力量更加强大的阴阳师压制,把他封到蛇的皮囊里,肉身则挫骨扬灰,作为惩罚永世禁锢。但到了现今符文松动,他挣扎着总算是爬了出来,用一点点力量凝聚起了一具身体。但他整个人却虚弱至极,要不是我路过发了善心,他现在早渣都不剩了。
略去这些不提,我相信史书上一定是按我说的那样记载的。然而泉却以前辈自居,死不承认这件事。他是先于我之前的阴阳师,尊老一下也无妨,但我总觉得他如果不是那么屈辱地死去的话,也会因为嘴欠死得很惨……
当然这些都只是腹诽,我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说。明明我才是他的主人,他却总把我呼来唤去的。更奇怪的是,我连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就这么乖乖地听他责骂,然后道歉。
酒吧老板柳叶常嘲笑我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还不清,才会这么窝囊。她笑着把两杯茶推到我的面前,我道谢后拿起一杯,泉则一如既往地拒绝。
全酒吧的熟客都知道她喜欢泉。她经常托我转交些东西,有时是点心,有时是一片竹叶,有时是一封信。
而泉通通扔掉。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扔掉那些细腻美好的怀春心思,只觉惋惜。
“也不至于做的这样吧……”也曾劝过他。
收到的回复是:“本来就不可能。”
他话是这样说,可我觉得直接告诉柳叶姑娘实在太不人道。于是我自动装傻,当着一条通向垃圾桶的美好桥梁。
柳叶锲而不舍,奈何泉无动于衷。我真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理由,明明已经注定会失败,为什么还要继续?
“如果是我,我会放弃。”我抿了一口茶,跟她说道。泉在屋子外面,我也就放心大胆地谈起这个话题。
柳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了:“是吗?”
我沉默。我没经历过这种情感,深知这些空话的苍白无力。我至今为止未曾喜欢过一个人,但只需一想,就知道这种徒劳是多么痛苦。我感觉很累,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疲惫翻涌上来,逐渐侵占着我的意识。
我没有直接从高脚凳上翻下来,而是被一个人接住了。他用有点冰冷的手把我圈在怀里,在昏倒前我听见泉充满敌意的声音:“你对她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刚想开口为柳叶分辨,却忽然莫名其妙地眼角发酸。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二、
当我醒来时泉坐在我旁边看书,脸色非常不好:“你生病了?”
“怎么可能?”我断然否认,“那只是一个意外……”
我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了叫嚷声。
“求求您开门吧,小的不远万里过来,但求见杏大人一面!”
我盯着泉:“是谁?”
他没说话,却忽然掐了一下我。
我一声惨叫。
然后他打开门,让对方看见躺在床上的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不耐烦,谦词则用得乱七八糟:
“你也看到了,这位身体欠安,在下恕不远送,你有多远滚多远。”
泉是把这个疑似变态的家伙送走了,但他低估了变态死缠烂打的能力。
这次他学了乖,专门挑我单独上街的时候拦住了我:“杏大人,我是来委托您的。”
“什么事?”我有些不安。
“您能不能把您的式神卖给我?”变态说,“我保证我们会提供十分丰厚的回报。”
看来不止是一个变态,脑子也不太正常。我没理他,转身就走,他遥遥地在我身后喊:“杏小姐,您知道您的式神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我停住了脚步。
青年缓步走近,一头金发灿烂耀眼。
“他是来报复的。”他悄声说。
我转过身看他:“我不相信你。”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一阵钝痛。年轻人好看的脸在我眼前变得模糊,他弯起眼睛,笑着说:“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要停下来?”
“杏,”这次他没有用任何敬语,“泉对你来说,有害无益。”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泉就在我对面,长袍缓带,面无表情。他穿着阴阳师的服饰,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着冰凉的光。
有一个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
“杏。你还记得那个平成年代的故事吗?是谁引导着你去看的?
“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偶然?”不等我回答,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错了。两个阴阳师,一个将军,你们三人的轮回永远不会破解。”
“你上次杀死了他,这次他来报仇了。”
这怎么可能……我挣扎着想反驳,一切景象却忽然消失了。刚刚想说的话,也随着景象,一并地忘记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柳叶站在我面前,红衣猎猎。
“你怎么了?”她问道。
三、
“那家伙有毛病吧?”柳叶坐在我旁边,柳眉倒竖,气得手都在发颤,“泉怎么可能害人?又怎么可能害你?他可是你的式神!”
我垂着头不说话。
她撕下一片衣襟,泼了点酒在上面,随便递给了一个店小二:“去找泉,把这个给他。”
小二应声而去,她则继续安慰我:“没事的,你不相信泉?他那么好,当然会护你平安。”
她扬手,从侍者手捧的托盘上拿了一杯茶放在我的跟前:“喝口茶?”
刚拿起茶杯,它就在我手上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在我的皮肤上,我尖叫了一声,眼泪瞬间涌进了眼眶。
在一片灼烧般的痛苦中我听到柳叶的声音,轻轻地,像是不可置信:“泉?”
我狼狈地抹了一把眼泪,望向那个站在门口的身影。他换了一套衣服,我知道,是阴阳师的服饰。泉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背后是铺天盖地的光。
光线忽然有些刺眼,我低下头,耳边是柳叶的质问:“你是来杀她的?”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我听见泉说:“是。”
我再也抑制不住,吞声哭泣起来。
四、
柳叶一下子跳起身,抓着我向门后跑。
酒馆里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泉的攻击如影随形,我一直觉得他像蛇,但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强。他的角度刁钻到不可置信,我们明明是在往后跑,为了躲避他的攻击,七拐八绕地居然又回到了原点。
不知哪里走了水,整个酒吧从外面开始燃烧起来。原本可以逃跑的后门首当其冲地塌陷下去,整个酒吧摇摇欲坠,内里的温度逐渐升高,脚下是一地的玻璃碎片。亮晶晶的,映射出我痛苦而不知所措的脸。
现在只有大门是离开的通道,但泉拦在那里。有气流卷起他的衣袍,他眼眸晦暗,对着我抬起了手。
“请您相信我。”
他这么说,第一次对我用了敬语。我浑身都在发烫,不知是火还是因为其他。
“杏!反击啊!”柳叶在我耳边尖叫,“你原本就拥有比他强大的力量啊!你封印过他,记得吗?你记得吗?等我们逃出去,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我一愣。柳叶还在我旁边,手死死地掐着我的手臂,红色的衣襟像血,闪着惊心动魄的美。
“真是烦人……”泉啧了一声,用一种教育无知少女的长者语气对我说,“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来这里打工吗?”
我当然知道。
我甩开柳叶的手,狠狠地把她击倒在地。她没想到我会对她出手,惨叫一声后,一把隐藏的手枪跟着她一起跌落。我一把抓起它,直接对着柳叶来了一下,报了上次的闷头之仇。
我半拖半拽地把柳叶拎上肩膀,泉则事不关己地在旁边围观。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不是攻击,而是一个欢迎的手势。
他拉着我,快步走出了酒馆。
五、
我是杏。是一名有点懦弱的无能阴阳师。
我在很久之前捡到了我现在的式神泉,在一个月后他就把某段历史回炉再造地告诉了我。
与史书上说的略有不同,他说那另外一位阴阳师是嫉妒他惊才绝艳的才华,屡次暗杀均未得手,最终寻得一个机会将他封入蛇里。但他还没有死,那位始终因此耿耿于怀。
他死了,灵魂进入轮回,仍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如果有朝一日泉重回人间,他一定会感知到,然后用尽一切手段杀掉他。
因此,他委托给我一个任务。
柳叶是他的转世,我需要接近她,获取她的信任。
这件事很难,因为柳叶谁都不信。她应该也知道泉的归来,她装作喜欢泉,借我的手,送给他带毒的礼物。她每一次都给他泡茶,香气氤氲,却藏着毒药。
泉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拒绝。
万般无奈,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做好了准备,但没想到她的催眠那么厉害,厉害到让我忘记了泉给我讲的一切。
最终泉唤醒了我,因为一句“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来这里打工吗?”
酒吧缺少人手,店小二只有一个。
那个已经去送信了,那柳叶又是从谁手里接过了茶?
除非小二已经送完了信,又折返了过来。
收信人,就在门外。
柳叶不可信任,泉无声地跟我传达着他的意思。
而我听懂了,仅此而已。
看到柳叶最后不可置信的眼神,我有点不忍心。
她可能没想到,这个口舌笨拙的傻姑娘,有朝一日也会骗她吧。
六、
泉委托我的时候只告诉我了故事的一半,还有一半得完成任务后才能听到。
他把柳叶交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曾经被他叫过变态的、曾经也是柳叶家店小二的家伙。他叫薰。
我猛然醒悟,他还留了后手。如果我失败了,他会继续。他才是藏的最深的底牌。
心里有一些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委屈,感觉自己拼尽全力,也赶不上他的脚步。
我尽力遮掩好它,全神贯注地听泉讲话。
“那家伙恨我的理由,不仅仅是因为我天赋异禀。”他以这个开头,听起来让人不知说什么是好。典型的泉的风格。
“我当时啊……”他顿了顿,“和将军是恋人。”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很丢脸的“啊?”
他剜了我一眼:“当然是女将军,你的脑子里到底乱七八糟地想着些什么啊?”
我讪讪地笑笑,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那家伙是她的青梅竹马,因为气不过,所以才处处针对我。就这样。没了。”
我目瞪口呆:“等、等等!这就说完……”
也太短了吧,一本书的日后谈都应该更长些……
但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泉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点一点地掰开我紧握的指节,直到每一寸肌肤都亲密无间。
他责备般地望向我:“你怎么脸又红了?”
我拼命摇头,窘迫得无以复加,脑子里像是炖着一锅沸水,搅得思绪交错并横。“我、我不知道……也许是病了吧……”
“……”泉好像被我的回答弄得说不出话。他惊愕地看了我好一会儿——在这期间我脸上的热度迟迟不退,我都怀疑我要因为大脑过热而昏迷——然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呀。”他最后低声说,“是得病了啊。”
他靠近我,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耳畔,接着补充道:“相思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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