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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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中R】此间永恒

啊啊啊啊啊爆哭了,梦中情车(!!!

鱼总卖鱼:

起了个烂大街的名字写了个非常烂的文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摸鱼的心……时间线在青司被蜈蚣咬了后但写着写着就迷了大家就不要在意了()
@苝望 的玄中。
玄中is rio!!!!!!暴哭
时间问题只能写这么多了,有空细化
零食老师真大手()


青司身体还不大好,细长的蜈蚣在他梦里冲他张开口器。黑色的房间浸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面貌男女的侍者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把他拽向禁忌的门户,他脸被刮得生疼,急速前进中脑袋一阵阵眩晕,耳边灌过风声和人类的惨嚎,眼前没有半点光亮。有什么抓住他了又松开他,他感觉自己在上升的同时沉沦,所有人都冲着他无声地欢迎和尖叫,嘴角是一抹被诅咒的猩红色。他们,男男女女,形形色色,他被扔进他们中间,他们摆好刀叉,静默等着早已逝去几十年的女人的号令。


玄儿也坐在他们中间。这是浦登家的晚宴,他自然也要品尝圣餐。葡萄酒是达丽娅干涸的血,圣饼是达丽娅盐渍的肉,他们聚在黑暗里像早期的基督徒聚在殉教者的墓室,信仰千差万别,却有某种古怪的相似之处。


“中也君……”


青司模模糊糊听到玄儿的声音,仅从声音他就能想象他的面容,苍白的,没有血色,嘴唇微微张开像是新月。他一直觉得玄儿与月亮有相似的地方,可能因为他们都在夜里出没。他在梦里张开眼,美鸟、美鱼、征顺、柳士郎、美惟……他们都像木偶,被人提着线才能走出步子来,表情也是木然而呆滞的。青司看向自己。下体粘腻湿滑还沾着点什么细如丝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像刚从泥沙里捞出来。


青司借着蜡烛的光看清了自己。


他甩了甩尾巴。
尾巴……?
是的,尾巴。鳞片反射着微暗的光,青司在这关头略走了一下神,这些鳞片很容易便能刮下来,刮下来一条鱼也许就是人类了。或者说,从水里解放了,自由了。
他是一尾整整齐齐摆在粗糙的黑石盘子里的人鱼。


鬼丸老走上来,青司想挣扎,蓦地又心生惫懒之意。一刀,两刀,他甚至感受不到刺痛,血,滴滴答答都是血,血是生命之源。等他的肉被剃干净了,他是不是就会被扔到泥沼里去化作一堆纠缠的白骨?也许会化作门上缠绕缱绻的几何线条也说不定呢。


反正也不痛苦……火光跳动下浦登家那位美女在画像上冲他笑,牙齿尖尖,似乎下一秒就能在这古怪的气氛中走下来。众人垂目望向桌前的餐巾,只有玄儿的目光走向他,在众目睽睽或者说在达丽娅的面前亲吻他。


众人开始唱诗一般的祈祷。


在达丽娅的晚宴上。
愿达丽娅保佑你!
青司的瞳孔放大放大,直到虹膜里能充塞玄儿清晰的身影。


鬼丸老洒上盐。晶莹的盐与翻卷的血肉相得益彰,只需用刀轻轻一划便能像少女轻薄的织物那样从肩头滑落。整张餐桌盛着一群在阳间苟延残喘的亡灵,在阴阳交汇之时拼命抓住那一点渺茫的气息,战战兢兢在阳光下游离。


玄儿……?
玄儿!
他离青司尚有一点距离。可他轻而易举地走过来,在达丽娅的见证和默许下,低头抱住了青司乱蓬蓬的头。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成为家人,中也君。”
达丽娅微张着杀人的红唇,眼神诡异地看着这异象。



他蓦地从大汗淋漓中惊醒。暴风雨没停,电也还断着,他们依然与世隔绝,这竟然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点恐怖的温情。玄儿坐在他旁边睡着了,手肘撑着脑袋。也许是他本来就眠得浅,总之,他把玄儿吵醒了。


“中也君……?”玄儿轻声说,“做噩梦了吗?”


青司瞪着对方。但明明是在黑暗中啊。


“中也君,你很不安?”玄儿好像自问自答,“也是。”他的声音有点倦倦的,“也许马上要结束了,中也君。”他安慰似地拍拍青司。


“我梦见我……”他的声音还是干涩的,犹疑了一下,“像…皲裂的大地……”


“裂开了吗,中也君。”他觉得玄儿在笑,是那种很宽容很温柔但其实毛骨悚然而不自知地那种笑,就像美鸟美鱼的天真、藤沼一成的画一样惊怖而混杂着奇特的魅力,“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不过还不是时间。大地会裂开的,中也君。”


黑暗从他的影子里淡出,又悄无声息地潜入。



青司有些焦躁。玄儿似乎总是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好像已经洞悉一切(但他也许并不清楚),青司想告诉他他那个梦,他知道他再也无法忘却浦登一家了,他还不知道浦登一家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已经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就好像玄儿被他吸引。


鼯鼠张开膜在树枝间滑翔,猫头鹰在黑夜里静候猎物出洞。
他们其实是相似的存在。可以飞,但飞不远。可以活着,但在黑暗里。



青司没来由的生气。他这种生气很幼稚,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该生气的,他从来没怀疑过玄儿为他好,玄儿不会害他。但他既然已经是玄儿的同伴,他就也应该相信他,他们是能至少给对方一点温暖的。尽管他什么都不知道。


玄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里把玩着,青司听到了深深浅浅的叹息,他以为是幻觉,可那真实存在。倏忽他也想叹息了,为自己这场荒谬的梦中之梦。抑或,他其实是在神仙苑风月鉴中看诸虚相?


“玄儿……”青司的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年轻人苍白的脸因惊讶竟然显出了血色,青司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的对襟毛衣。


像是鼯鼠的皮膜脱落。他记得他梦里黑色鳞片包裹的鱼尾剖开是肉色,可黑色的玄儿内里却是像薄胎白瓷一样的白色,极轻薄极易碎。


这是玄儿厌弃的肉身和血统吧。


玄儿的体温很低。可能是多年不见光的缘故,他在塔上囚禁的人生只有姓诸居的女人参与。可在现在那些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他们渗入了彼此的生命,成为了“同伴”,那也许是比生死与共更结实的誓言,一头拴住了过去,一头栓住了未来。


玄儿看了他两眼。突然,他伸手拉起了青司的衬衫。然后他掀开了青司的被子躺了进去,声音低低柔柔。


“中也君希望我这样吧?”


人类没有茂盛的毛发,只有光滑的、易留下疤痕的肌肤。他们身上滑溜溜地挨在一起,像赤条条的祭品。


光明和黑暗同时傲慢地转开了眼睛。


青司是生理正常的男性。在经历极大刺激找到一个温暖的港湾时,他的大腿贴着玄儿的大腿:他勃起了。


他脸红了,想解释什么。玄儿谅解的声音响起,“中也君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青司忽的又觉得一抹怒火窜上心头了。


暴雨没有要停的意思。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玄儿雪白的脸。青司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狠命一咬。


“中也君……?”饶是玄儿也不由得怔住了。


“玄儿,我们来做吧!”青司的大腿暗示性地缠上玄儿的腰间,即便黑暗他也能感到浦登玄儿的眼神流连。在一阵沉默后他又开始后悔自己的唐突,不过他的出现本来就是唐突:也许他破坏了所有不应人知的秘密。


没想到玄儿竟然答允了。


“中也君,不要后悔。”他的声音放低了些,像一个百转千回的梦境,“中也君,不许后悔。”



玄儿第一次插入时青司其实慌了。但很快他就被卷进了一场共同犯罪中,这种旖旎卷起的非欲念而是不渝的……什么呢?说是爱情,他们之间是爱情,还是同病相怜,同忧相救?


记忆在暴风中从散发着枯枝败叶的臭味的湖面上滑行过来。玄儿的吻落在他的脖颈处,“达丽娅保佑你。”声音里是有一些悲哀的笑意的。
那场宴会……
玄儿……


“中也君走神了,是我不好吗?”玄儿的声音略带困扰,他自顾自地说,在他肩窝乱蹭,几乎有种撒娇感,“第一次,中也君,很快会习惯的……”


玄儿托着他臀部插入时青司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听到玄儿说“就该是这样啊中也君”青司刚想说话就被玄儿的动作打断了。


这也是某种仪式。就像夫妻间首先要通过性交缔结关系一样,玄儿跟他进行了某种仪式。无论他走到哪儿去,他身上都会带着玄儿,浦登玄儿的印记。他站在白日下,他枕在他妻子身侧,他抱着他女儿时,浦登玄儿也就在他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玄儿就是他的那条鱼尾,刮下鳞片他就是人类,可他是他特殊的“活着”的证明,他的一段刻骨铭心的人生的见证。


“玄儿……我在想,”青司突然说,“我是说,如果没有未婚妻的话,也许我能娶美鸟或美鱼。”


玄儿的眼神落在他光滑的后脊上,“中也君,你还是会离开的。”他避开了这个话头,专心致志地对付他难得的情欲,“你是否会忘了这个梦?”


然后就像中原中也诗歌中的那样,徘徊,漫步,吟哦,不知所踪?


玄儿的动作变得激烈了。风雨声在窗外爆炸,此刻青司也无暇顾及其它。他抓着床单,呻吟声撞的支离破碎,像血一样在黑夜里流淌。玄儿目及这算不得春色的场景,狠狠往前一撞,青司的声音忽然拔高了一度。


“是我弄疼你了吗,中也君?”
“爽的……继续……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对不起,中也君。”


一边认真地道歉的玄儿一边却完全没有松懈力道,反而找到了什么窍门似的,像是调弄琴弦的音色那样调弄青司。无声地奏鸣。
玄儿即使在床第间也不会敷衍地说“我爱你”,但他也许会歪着脑袋,“中也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顿了顿,“真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又顿了顿,“不过你总会回来的不是吗中也君?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他们身上留有刚刚狂情的痕迹。不收拾会被人发现。但没有人动作。


青司的心里平静下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肉身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他看自己有种奇特的物外感,他说话,他的舌头也不是自己的。他看着他的肉身和玄儿的肉身,弃世而去也许是种求而不得的幸福。


“为什么愿意这样做呢,玄儿?”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玄儿沉吟着,忽然露出了笑容,“我也不知道。不过,中也君是家人。是我不会排斥的……家人。”


玄儿藉着暴雨和雷电的微光看了看表。“中也君,再睡一会儿吧。”他凑过去轻轻地摩挲青司的口唇,几乎是叹息着,“感谢中也君温暖我……”


青司仰起脸。暴风雨没停,他冥冥中又看到了未来的自己,不死不生,身上沟壑纵横不知是焚烧还是肢解的痕迹。那时玄儿不在他的身侧,他已经离去很久了。大地裂开了,生下深渊、峡谷和森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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